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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8章年代渣夫(0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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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8章 年代渣夫(04)

更別說,女兒們被她一個個嫁出去,收了高額彩禮。朱老太那日子過得喲,簡直可以用養尊處優來形容。

朱老太:“……”

朱老太張著嘴巴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因為季言之的疑問太紮心了,還讓她忍不住順著思路想,是不是她開了一個壞頭,以至於她小兔子似的寶兒拿她說事。

朱老太覺得自己胸口突突的疼,有即將窒息的錯覺。

朱老太很想發火,可季言之先前鬧的那架勢,朱老太如何敢發火,就怕寶兒的兔子真的收拾東西跟著賀小珍回娘家去了,從此以後賀家就多了一個叫季大春的上門女婿。

只要一想到這可怕的場景,朱老太就心驚膽戰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可不能這樣喲,不然她不是無顏見九泉之下的死鬼男人了嗎。

這時候,季言之心情總算好了點,又開始嗶嗶:“媽,你好好想想,我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鬼,為什麽要為了還沒影兒的後代,從現在就要當頭老黃牛,拼命掙錢。”

六七十年代啊,交通全靠走、通訊全靠吼的六七十年代,出門必須得有各鄉鎮、單位開的個人證明,不然寸步難行,怎麽掙錢啊。而且呵,這輩子別想他為了所謂的兒子掙錢,為三個閨女掙錢還差不多。

“媽喲,我的親媽喲。你也可憐可憐你疼愛了大半輩子的兒子吧,你忍心兒子像爸一樣被生活的重擔壓彎了腰,早早就離世?”

肯定是不想的,只是……

“寶兒,沒有兒子會被人嘲笑的啊!”朱老太喃喃道:“會被人說得一輩子擡不起頭的。”

“沒事,我臉皮比較厚,不會在意那些個風言風語。”

真敢隨意嗶嗶,兔子也有兔子收拾人的手段,不然咋有兔子急了也咬人的俗話。

朱老太又被季言之這句話,哽得直翻白眼。

說什麽呢,這是臉皮子厚就能應對了的事情?

朱老太從舊社會走來,享過福也吃過苦,怎麽會不知道風言風語的厲害。

當初她接連生下女兒,連寄以厚望的老七,生下來還是個丫頭片子的時候,不光她的死鬼男人,就連她自己,也被風言風語說得說得差點擡不起腰桿,還是一舉生下了寶兒,才一下子揚眉吐氣,走路都帶風。

朱老太是真的不想她千盼萬等來的寶兒,落到她和死鬼男人當初被鄉裏鄉親、左鄰右舍擠兌得擡不起頭來的樣子。滿腹憂愁。

朱老太並不清楚自己的兒子已經換芯了,憑借著季言之那不要臉的勁兒,真的是神鬼都怕,何況是人的風言風語。所以她的擔心,真的是白擔心了。

朱老太張了張嘴,發現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。

半晌後,只能悻悻然的來了一句。

“以後你就知道厲害了。”

朱老太收張旗鼓,老季家已經外嫁的七仙女自然也就沒了開口附和朱老太的理由。只得老老實實的來了幾句幹巴巴的話語作為總結,吃了午飯後,就紛紛不舍的回了各自的夫家。

季言之感覺吧,不舍得離開娘家那是次要的,七個姐姐們那是怕他不學好,欺負親媽呢。

季言之是不可能幹這種事情的。

哪怕他對於這世親娘的某些行為,特別是磋磨兒媳婦這點,看不上眼,也最多口頭上憋屈一下朱老太。

真要只顧賀小珍,而不顧朱老太的事情。季言之還做不出來,朱老太有萬般不好,但她疼愛原主季大春的心,總歸是不摻和任何假。

好在,經過季言之一系列的騷操作,朱老太暫時不敢明目張膽的磋磨賀小珍,像什麽做飯故意不做賀小珍的飯,指桑罵槐說賀小珍坐月子不出門是懶得的話,朱老太都沒有再做,沒有再說。

老老實實,安安分分的讓賀小珍硬是坐滿了一個月的月子。

不過,也不知道是不是賀小珍體質的緣故,每頓糖水雞蛋、鯽魚湯供著,硬是沒有增加多少奶水,出了月子奶水還直接的沒了,小閨女經常半夜餓得肚子哇哇直叫喚,簡直心疼壞了季言之。

沒辦法,季言之只能挖空心思,找機會進了城,然後以救了人,被救的那人表達感謝的理由,將小閨女急需的奶粉、麥乳精變了一個名義拿出來。

這樣子,朱老太又有理由罵賀小珍了。

“真是沒用,老娘一個月好吃好喝的養著。寶兒摸得魚蝦全部熬成湯,都進了你的肚子裏,結果呢,你硬是全用來長膘了,沒漲奶不說,出了月子還回奶了。見天的糟蹋錢,可真厲害啊。”

“媽,你別說,小珍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
季言之有些疲憊的揉揉太陽穴,讓朱老太別動怒,像回奶這種事,真的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啊。

怪在賀小珍的頭上真的很沒有道理。就憑賀小珍那敏感,遇事就忍,軟軟弱弱的性子,絕對會因為朱老太的話陷入自我厭棄中,到時候他少不得花費很多的時間去哄。

季言之的辯解,讓朱老太下意識的臉黑。“你就護著吧,賀小珍越來越不像話了,你還護著?是不是真想她騎在你頭上屙屎撒尿啊。”

一般而言,重男輕女還是寡母的女人,都對兒媳婦很不待見,特別是她還接連生丫頭片子。

哪怕劇情中,賀小珍在三個女兒分別被送養轉賣後,如願以償的生下兒子後,就真的過上了好日子。其實不盡然,哪怕季言之了解的未來劇情脈絡只有大概,也知道看似圓圓滿滿、和和美美的結局,必然有不少裂縫。

就憑季大春媽寶男的做派,賀小珍哪怕直到朱老太死,都是個忍氣吞聲的包子。

其實憑良心說,季言之並不喜歡賀小珍這種軟弱到沒有自我,連為母則強、自己孩子都不知道護住的道理都不懂的女人。

可換位思考一樣,季言之盡量把自己代入季大春這種終生受擺布,一直堅定‘我媽不容易巴拉巴拉’話語的媽寶男思維中,倒覺得在老公靠不住的情況下,賀小珍養成了逆來順受到失去三個親生女兒,也不懂反抗,只會軟弱的流眼淚的性子,情有可原。

較真起來,朱老太的惡,在於她沒有把賀小珍、三個孫女兒當成家人,屬於刻薄婆婆的通常做派,而季大春則是地地道道的渣。

作為丈夫,你既然娶了人家,就要對人家一輩子負責。

可季大春是怎麽做的呢,只會在朱老太磋磨賀小珍之後,偷偷摸摸的對賀小珍好。這或許是喜歡,甚至心疼賀小珍這位妻子的表現吧。可是真正的喜歡心疼不是該在母親一次次刁難、磋磨妻子的時候站出來阻止嗎?

而不是一邊偷偷摸摸的表達,一邊口頭上巴拉巴拉‘我媽不容易,你多體諒,不要跟他一般見識’的話。

季言之是真心覺得,這樣子的季大春很渣,完完全全配得上渣夫的名頭。

因為在家庭關系中,不想著怎麽調節妻子與母親之間的關系,口頭上嗶嗶‘我媽不容易,你多體諒,不要跟他一般見識’話語的丈夫是最渣的。他的作為相當於不作為,比起兩方和稀泥,盡量調和婆媳關系的男人還要不如。

他純粹就是兩不相幫,由著自己的生母針對,甚至磋磨和他要過一輩子的妻子。

“明天我去小珍娘家一趟,將大妞、二妞接回來。”

季言之開口說話道:“小珍已經出了月子,再把大妞、二妞留在岳母家不合適。”

朱老太想甩臉子,有心想說兩個丫頭片子值得去接?但到底還是虛這段時間以來,季言之不留痕跡的改變。雖然從外表上來看,還是溫文爾雅像城裏人,但到底,大灰狼偽裝小白兔,總會露出破綻的。

可這破綻是不留痕跡的改變性格,因此朱老太滿心以為季言之的改變,是她的緣故,反倒逐漸收斂了脾氣,最起碼不敢再肆無忌憚的當著季言之的面兒,不把賀小珍當人看的隨意辱罵。

朱老太嘴巴蠕動片刻,到底還是開口。

“賀小珍那個女人,我不放心她照顧三個孫女。”

——這話打哪說起?你不放心賀小珍照顧三個孩子,賀小珍還怕你插手照顧呢。

——就你那性子,能忍一時的嫌棄,但時間長了,絕對會滿肚子怨氣好不好。

季言之心中嗶嗶,面上卻道:“這樣容易累著媽。媽你養大我和姐姐們不容易,現在上了年齡,該享受我們孝順才是,怎麽好再勞累帶孩子。”

真.沈默寡言,在朱老太面前只埋頭做事不敢說話的賀小珍,這時候也難得附和起季言之。

她的話,沒有季言之那麽蠱惑人心,說到了朱老太的心坎裏,但還是讓朱老太緩和了臉色,對著她說話的語氣,不再那麽的惡聲惡氣。

“行了,別跟著寶兒一起奉承我了。接回來就接回來吧,反正有寶兒的七個姐姐在,家裏還養得起幾個閑人。”

說著,朱老太還瞪了閑人之一賀小珍一眼。

——沒用的玩意,真的是白瞎了不少的好東西。

季言之沒有再多說什麽,哪怕賀小珍因為朱老太的目光,畏縮了那麽一下下。

一夜無夢,早上起來,季言之就早早的出了門。

賀小珍看著他的背影,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甚至隱隱有點兒後悔自己怎麽沒開口試探問一下,季言之去她娘家接人,有沒有帶禮物去。還有她怎麽沒開口說要跟著一起回一趟娘家。

季言之沒在意她的欲言又止,賀小珍心裏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。覺得朱老太一定會趁機磋磨她,整個人越發的像一只鵪鶉精,畏縮躲在房間裏,連房門都不出,自然也就談不上吃早飯的事兒。

賀小珍本來以為季言之中午之前就能回來,餓一頓不吃早飯沒什麽。結果賀家老丈人因為季言之拎上的那瓶茅臺酒,熱情的留姑爺吃飯,因此季言之是晚上的時候回來的。

賀小珍連著餓了兩頓,滿腹委屈。

不過因著朱老太就在跟前說賀小珍現在越來越大爺了,季言之一出門就躲在房間裏不出來,哪怕自己這個做婆婆的做好飯菜叫她吃飯也不應,朱老太真的是滿肚子的火氣。

這事兒,朱老太並沒有說謊。雖然叫賀小珍吃飯的語氣並不怎麽好,但畢竟是嫁了。而賀小珍呢,以怕朱老太為由躲在房間裏不出來,朱老太自然極大的不滿,索性三丫頭沒哭,朱老太也就自顧自的吃起來。

“媽,你別生氣。她不應就不應吧,由著她,看她到底想怎麽樣?”

季言之其實隱隱發覺賀小珍被自己‘慣’出了毛病,只是到底貓兒膽子,不敢明目張膽的上眼藥。

而且吧,季言之覺得這回主要是賀小珍的錯。

哦,自己不在家,就躲在房間裏不出門,馬上跟著就要農忙了,他雖然沒怎麽下地,但作為隊上的記分員會計是要在場跟著生產隊的各小隊長,監督記錄的,是不是也要仗著害怕朱老太磋磨,不願意出家門幹農活?

季言之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,好吃好喝的給賀小珍坐月子,結果肉長了,奶水不漲反退的原因,有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喜歡瞎幾把想,有公主病卻沒有公主命的原因。

他可以一直寵賀小珍下去,可問題是賀小珍身為妻子,不能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寵,裹足不前,甚至於不想著跟朱老太好好相處,反而做出一些讓外人看了都會來氣兒的事。依著朱老太的脾氣,不更加厭惡她才奇了怪了。

季言之心中對於賀小珍的做派有些煩躁,面上也就流露出少許。

“大妞兒,去請你娘出來吃飯。”

大妞兒已經五歲了,懂事乖巧並且聰明,隱隱察覺到自己的爸爸好像有點不高興,便立馬點頭,並且邁動小短腿撲哧撲哧的往房間裏跑。二妞兒三歲,性格方面和以前的季大春,現在賀小珍很相似,真.軟綿,做什麽事情都怯怯的。

不過二妞兒估計有個吃貨屬性,現在年齡小,一看到好吃的東西,就邁不動腳。在回來的路上,二妞兒不光吃了屬於她的兩顆大白兔軟糖,還從很愛護妹妹的大妞兒手中要了一顆大白兔軟糖吃。

如今聽到季言之說吃飯,頓時覺得已經半鼓鼓的小肚子又有餓了的趨勢。

特別是朱老太還打了三個雞蛋燉了一碗香甜的雞蛋羹,更是饞得二妞兒口水直流。

一整天都窩在房間裏不出門的賀小珍總算姍姍的出了房間。

“大春,你回來了。”

賀小珍軟軟的打著招呼,季言之卻不怎麽想理她。

一旁坐著已經開始喝稀飯的朱老太,卻是一聲冷哼。“明明賀家也不是地主婆子出生吧,怎麽你就一副嬌小姐做派啊。怎麽,叫你吃飯,也是三叫四請的。知道的,知曉我是你婆婆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伺候你的丫鬟呢!”

賀小珍被嚇了一跳,立馬就眼淚汪汪,很可憐兮兮的望向了季言之。

卻不知季言之不是季大春,根本不吃這一套,之所以月子期間各種照顧,不過是做丈夫做男人的良心。說實在的,賀小珍變得如今這幅比肉包子還要可惡的小白花。

特麽的喲,這種滑鐵盧的心情,誰能體會得到。

誰能想象,他‘棄渣從良’後好好的對賀小珍好,居然發生了這種事,這真的讓季言之的心情難以言喻的糟。

所以真的,賀小珍現在這樣的行為,別想季言之有任何反應。當著朱老太的面兒,護著這樣的賀小珍,不是為她好,而是害了她。

季言之沒有理會賀小珍欲言又止的眼神,徑直給大妞兒、二妞兒夾菜。

中途也給朱老太夾菜,就是沒有理會委屈巴巴扒著白飯的賀小珍。

“過幾天就是農忙了,媽,到時你跟小珍選個輕松的活兒,別下地幹重活。咱家還有七個姐姐在呢,不缺那點功夫。”

朱老太點頭:“媽曉得,到時給大隊上割豬草,那活兒輕松,怎麽著一天也能換六七分的工分。”

賀小珍嘴巴蠕動了一下,到底還是開口說道:“大春,媽,家裏三個孩子還小,三妞兒身邊又離不了人,不如我就…我就留在家裏帶孩子吧。”

朱老太一下子沒聲了,抿緊嘴巴不說話。

相反季言之倒是開口道:“大妞兒、二妞兒已經大了,可以照顧好小妞兒的。你還是跟著媽去割豬草,多多少少運動一下。現在誰的日子不好過啊,你在家裏窩了一個月多,出了月子也沒出門。就不怕別人傳閑話,說你的資本主義享受?”

賀小珍可沒有想到一向斯斯文文的丈夫,居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。

“我,我,哪裏有資本主義享受了。”

朱老太呵呵冷笑:“你摸摸你身上瘋漲的肥肉,白白胖胖的臉蛋兒再說反駁的話。”

“行了,割豬草能有多累?咱們老百姓不是都幹慣了嗎?”季言之笑容淡淡的說道:“我也沒有挖苦小珍你的意思。只是家裏就只有我這麽一個勞動力,實在養不起能吃又不愛幹活的媳婦。如果小珍你心裏不舒服,要不你就回娘家,住上一段時間?”

“你趕我走?季大春你還有沒有良心。”

賀小珍聲音立馬尖銳起來,一點也沒有一開始出來時,在朱老太面前表現得怕怕的模樣兒。

季言之扯嘴冷笑了一下,突然道:“小珍,我發覺自從你所謂的好姐妹上門來看你,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。你告訴我,你到底想怎麽樣?還想不想過日子了?”

賀小珍原本被激發出來的氣勢陡然因為季言之的話,又掉了下來。

賀小珍畏縮了一下身子,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話道。“大春你到底說啥?別說這樣的話,我害怕。”

“對,我媽脾氣不好又重男輕女,這點我承認,可真的不至於你畏懼如虎。”季言之沒有理會賀小珍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兒的做派,徑直的道:“我多次想緩和你們之間的關系,我媽還好,最起碼聽我這個兒子的說,可你呢?跟你說什麽都好,一聽到這事兒你就不吭聲,以沈默來抗拒。

怎麽,你將我對你月子裏的好,當成了理所當然。對,我是該理所當然的好,但沒道理你理所當然的接受了,然後就愛屋恨屋啊。我現在媽的面,只說一句,我媽做錯了什麽我會說,但絕對不可能像你臆想的那樣,將我媽攆出家門。”

賀小珍的身子這下子不是畏縮,而是顫抖。

賀小珍嘴巴顫抖著,想解釋自己沒有這個意思,可惜她張不了口,因為她潛意識的,是有這麽個念頭的。

而朱老太呢,她根本就沒有季言之想得那麽深沈,一聽賀小珍居然有這種小心思,頓時惱怒的道:“大春,這個媳婦不能要了,把她送回娘家。”

“媽,你看好三個孩子,別說話。”季言之有些疲憊的阻止氣急敗壞的朱老太,“這都只是我的推測而已。小珍她,總體來說還成,就是沒什麽腦子。”

賀小珍嘴巴蠕動了一下,在朱老太惡狠狠的眼神下,終於鼓足勇氣道:“小婷來家裏主要是看我,也沒說什麽,就是說媽看起來不好惹,讓我平日裏多避讓一點。”

嗯,這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,完完全全出自對姐妹的關懷。

有問題的是賀小珍的性格。賀小珍的姐妹不可能不知道賀小珍軟綿的性格,所以姐妹關懷的話語,對她則是醒神的提醒,直接就奉為了聖旨,將朱老太當成惡狼一樣防備。

這樣一來,季言之自然是認為賀小珍,根本就沒有心思和朱老太友好相處的心思。賀小珍的今兒的行為,看似害怕朱老太的加害,所以害怕的躲在時間裏,可實際上不也是抗拒一家子融洽生活,把自己就看成了外人。

而且,剛才的賀小珍……

季言之搖頭,她是嫌棄割豬草的活計,所以寧願待在家裏照顧孩子吧。

可問題是,大妞兒別看才五歲,卻是個能幹的。做飯肯定是做不了的,但是掃地打掃衛生,帶著比她小兩歲的妹妹卻是一絲不茍,哪裏需要賀小珍這位在月子裏被他伺候得太好,以至於讓孩子吃上了奶粉、麥乳精的親娘。

他明明是想讓媳婦過個舒心的月子的。結果月子的確舒心的渡過了,人卻……

想通這些關節,季言之此時此刻的心情,真是一言又難盡,就跟日了哈士奇一樣,連吐槽的心情都沒了。

季言之:“這日子到底還想不想過了,小珍,你給句準話吧,再這樣下去,我不光心累,人更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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